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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言情侦探] 来杯豆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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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2-3-25 16:15:04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  
  还记得那一年我十七岁,由于不太喜欢读书,于是初中毕业便辍学回家。整日过着所谓的潇洒生活,无所事事。在家务农的父亲好像并不喜欢我这样的闲适,于是便送我去省城,认识了一个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,我这个亲戚为人没什么大本事,只是拍马屁功夫却是一绝。我称他作“一身马屁味道的男人”。不过我欣赏他,因为他在一个豆制品厂一路拍到销售部经理,他用行动告诉我,他拍的不是马屁,也不是寂寞,而是一种生活态度,更是一种生活技巧。由于我年龄未满十八岁,童工是不敢善用的,于是只能边学徒,边被分派到公司旁的高中侧门门口去卖豆浆。这里属于农村,不过据说此地风水好,于是各个部门便聚到这里,便有了豆制品厂,高中,精神病院三足鼎立的恢弘场景。
  初来那所高中旁边,我想既然去不成了,沾沾他们的气息也是好的,顿时使我倍感很有学识似的。在那个学校的侧门我认识了两个朋友,他们说我们属于“长期战略伙伴”要团结互助。他们一个是看上去六七十岁的老者,卖包子的,一个是四十几岁的汉子,卖羊肉串的。老者业余时喜欢听广播里的《水浒》。汉子则喜欢吹牛,总是说“想当年”。那天老者问我,你喜欢读《水浒>吗?其实我真挺喜欢读的,于是便脱口对他说;喜欢,他们太哥们义气了。!”我感觉光说着不过瘾,还顺势去老者那里准备拿包子。老者挡了我一下,眯着眼问我,“那为甚麽拔刀相助的人总是被仗义疏财的管着呢?”我缩回了手,莫不做声。
  老者跟我说,干我们这行,最怕城管,进过长期斗争,得出了“敌进我退,敌退我扰,敌扰我绕,敌绕我归”的方针。于是我拿着小本子记下了。晚霞红似火烧了半边天,无风则静,无雨却满是清凉。我欣喜地看着从高中侧门而出的学生,便吆喝了起来,做起了我的生意。一切平和地过渡着,这时一对情侣映入我的眼,男的长的很帅,个子很高,看起来体格不错。不过我不关心他。那女生戴着粉色的眼镜,很美,头发刚好挨到肩,看上去很有气质。个子刚好与那男生很搭。“美女姐姐,来杯豆浆?很美容的。”男生很执着地要走,她却看了一下。男生便又转过身来,准备去口袋里取钱。我便把2杯豆浆递给了她。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“城管来了。”我来不及说什么,推车即跑。情侣尚未反应过来,我边跑边说,“那钱明天再给我,啊,欧,不用了,请你们了。”
  能相识即是一种缘分,而人生路途中最好的风景便是遇到你。
  也许我们都是朋友,至少我是这么想的。自从那一次遭遇,我与情侣他们两个便认识了。于是交往渐渐频繁。其实我们确实很有缘分,连名字都同样的俗气,我叫郝有才,她叫甄美,他竟然叫钱多,绝了。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,偶尔总想起她。当她的笑容出现在我的面前时,我便爱上了这个世界。
  一斜弯月挂在了黑幕天边,宛似一处微笑。在星星点缀的夜空映衬下格外的明亮。我正忙着叫卖,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,“小朋友你还在这啊?”我猛然回头,原来是她。我眉头上的两处不自主的凑到一起,笑道:“怎么是你?对了,能行不?叫我小朋友。”她笑了笑,:“开个玩笑嘛,你多大?我20,高三了。”我忙接了过去:“我17,初三,不,不念了,毕业了。”她刚要说些什么,我却又说了一句,“其实我初中学习挺好的"。我想加这句很有必要。不过她只回答了个“啊。”多亏她没像聊Q似地给我回个“呵呵”。“他怎么没来?”我问道。“怎么,你想他了?”她笑笑。“啊。”我故意停顿,“他不来,少杯豆浆赚嘛。”她拿出了2个硬币,“诺,不必担心啊.。”我接过来,递给了她2杯豆浆。“今晚月色真美!真静!”她说。“是啊,一轮圆日一朝明,一斜弯月一夜宁。”我接道。“没看出来,你还挺有才的的嘛。”她跟我说。我扯了扯,“那是,人如其名,低调低调。”她笑了笑,离开了,望着她的背影,我忽然感觉这个城市很空,回忆却没有那麽凶。
  一连几天没有再见到她。
  而那天雨夜,也不知老天爷是否听了什么伤心的事,一哭哭个没完。雷声滚滚,轰隆隆响着。雨水瓢泼,悲伤着人的魂魄。风很紧,现在已然接近冬季,似乎它要穿入骨髓。老板通知我可以回去了,可我不知道在等什麽,也许是在等一个人。她出现了,渐行渐近。雨水模糊了她的脸,我清晰地看到她没有带伞。她今天只递给了我1元硬币,我也许应该问点什么,但从她的表情却又不知问些什么,那个雨中有两个人沉默,只听得外面嘈杂的世界。实际上她并没有看我,而我却发现她看上去十分伤心。就这样她一句话也没说地来,不言语地走了。我呆呆地站在雨里,一滴水从天而落,落入了我的眼,却又从眼角缓缓地流出,砸在地上碎了。我的眼渐渐模糊,没有缘由,只是因为她不太开心。
  第二天晚上,我等待了一个晚上,她又没有出现。我觉得我应该离开回我的厂子里了。却忽然发现侧门口转出一个人,我有些欣喜,因为他是钱多。不过他是和4个男同学出来的。看来他们喝了不少的酒,有些晃。他来到我面前,我问他甄美的情况,他却似乎不太高兴。一下子堆满了满脸的硬笑,“你说你长的丑不要紧,可你出来吓人可就是你的不对了。”引起他们一阵的哄笑。我没有说什么,因为我只是一个小贩。只是笑呵呵地继续问着,并准备给他拿豆浆,忽然间他脸色大变,飞起一脚蹬翻了我的车,我顺势就把手中豆浆扔了过去。奶奶的,这叫什么事,老子应该是流氓,我跟你拼了,于是我攒足力气于一拳,猛地向他挥去,却扑了空。接下来我发现他们受过高教育的就是有素质,他们面对我这个弱者很团结,群聚而攻之。看来他们甚得孙子兵法中的要领。多亏当时我的朋友,“长期战略合作伙伴”帮忙,一切才得以平息。我想我要是在那个校园里,应该朋友也不少的。
  后来我才知道,他们分手了。那天他心情不好,没事拿我寻开心。据说他们父母都是同意的。他以前总去她家的,具体干什么去了,不得而知。
  有时人受点伤也不是坏处,因为我想她至少应该看看我,因为打我的人有点特别,理由也很不一般。这次事情发展如我所料。而我却故意把伤讲的严重些。后来我们的交往渐渐多了起来。直到有一天。这是个初春,时节如此浪漫,我约她去公园,理由很简单,我竟然喜欢上她了。不过一切却又那麽棘手,我的长相不帅,年龄不高,个子不高,就是一个卖豆浆的。而她是高中生,气质高个美女。我想也许我应该是在演个小说呢吧。她如约地来了。公园里百花齐放,一斜长廊下,爬满了藤蔓,阳光有些懒,躺在绿草上不愿离去。而我与她并肩坐在那一长凳上,不对,强调一下,这里是我的头与她并肩。任脚前那条小河流淌,诉说着无人问津的心事。也许它诉说的是别人的事。总之我不知晓。春风袭来,悄悄地偷走了我心。
  “你怎么了?心情不高兴吗?有点忧郁的样子。跟你说句我心里话,憋了很长时间,一个好消息,一个坏消息,好消息是又有人喜欢你了,坏消息是喜欢你那个人是我。”我问她。她没有回答我。过了很长时间,她似乎察觉到还有一个活人在她身边。于是她问道,“你有愿景吗?”“啥?”我怔了怔。“嗨,就是希冀,理想。”“啊,那你甩什么词?”“怎么了,你还别不服,我曾经用文言文写过作文,我曾经演讲也很牛的。”接着她便说了些什么“吾知汝大志久久未达,抑郁寡言,朱颜日改。吾心痛矣,悲矣。”什么“所以难者,如棍似锥。天下有难必有破难之法,若寻此法,必棍断锥折。”什么“游于碧湖之上,听浪淘拍沙,响穷万里苍穹。我打断了她的话,“这些有用吗?也不顶钱花。”她没有回答。接着她问我:“你听说过达尔文的进化论吗?”我忙接过去“听过,不就是鱼游着游着伸四腿变王八,王八爬上岸变猴,猴变,变变变,变大猴。”因为我可不想说变人。我想她应该乐,这也算是个笑话吧。但出乎我的意料,她面无表情。沉默后挤出“适者生存,世界讲的是实力!”一切再次归于沉默,空听那小河流水的声音。
  后来再也没有见到她。我不知道为什麽,我也没有和别人提起。我似乎应该感到悲伤,或者呆呆地站在某地望着天空。或者坐着闹心几日。或者···贩?
  我提起笔,我想我应该写点什么。
  你在哪里?
  是否收到我托风儿带去的消息。
  你在哪里?
  是否想起你我彼此的的回忆。
  过去我与你未曾相依,
  却默默支持,
  从不相欺。
  点点滴滴,勾起我回忆的涟漪。
  片片碎语,化作我无边的思绪。
  浓墨泼洒一句:
  (我写到这里,笔停顿了许久,一股暖意涌入头顶,微笑,一字一字地排出那)
  我的理想,
  你在哪里?
  一切如初,就是一种无声的美。可我好像又知道些什么了。
  后来,我又与她相见了。不过是在高考之后。她好像又变漂亮了。我呆呆看她,不知说些什么。这次她说话了,微笑着,“我考上了一所大学。”“那学校怎么样?”“啊,你说那学校啊,那学校嘛,没啥,还凑合,一般吧,反正也就那样了。”“啊,那它叫什么名字?我开始迫不及待,“清华”。“欧”。我面无表情。她见我不做声,拿出一枚硬币。我怔了怔,微笑爬上我的脸,
  “来杯豆浆?”
发表于 2012-3-25 22:41:28 | 显示全部楼层
好久没看到这么好的文章了
发表于 2012-3-26 05:05:30 | 显示全部楼层
有些事情想也想不明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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